【楼诚衍生/凌李】错位游戏（28）
（28）
凌远的日子从每天缠着李熏然一下子变回了要每天规规矩矩一下班就回家去，偷空闲忙才能上楼看看他的小警察。李熏然几天前也被调回了刑警队，工作变得多了起来。偶尔赶上李熏然或是他自己加班，就一整天都见不到了。
终于忍不住，凌远这天借口说要开会，报备了林念初，下班便窝进了李熏然家。
李熏然这天下班还算准时，进门看见凌远，有些惊喜。
“你怎么来了。”
“感觉都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
“……今天周五，周二不是才见过的。”
凌远上前去接过他的外套挂好。
“想吃你做的饭了。”从后面环住李熏然，下巴蹭着他的头发。
李熏然觉得心里有些难受，他和凌远现在就像两个背着家长早恋的中学生，懵懵懂懂却又充满着对彼此单纯的爱恋，可他们现在也更像一对普通的奸夫淫妇，凌远会偷偷跑上楼吃他做的饭，借口有应酬或是要开会来家里陪他，每次要走都不依不饶抓着他吻好久——虽然，他的妻子，就在楼下，就在他们脚下的那栋屋子里，等着他，回家。
他们不能像普通情侣一样出去约会，不能去游乐场，不能去电影院，甚至不能拉着手逛逛菜市场。即便李熏然不在意这些，甚至可以不在意他在某些时候选择照顾妻子而不陪伴自己，可毕竟也不是长久之计，李熏然在外人眼里是个离了婚的钻石王老五，不可能就这样拖着终身不娶，而凌远是有口皆碑的好男人，林念初待他温厚，也不能就这样离婚。
他们的感情像是囿于李熏然的这栋房子里。出了这个门，李熏然只是机敏睿智的李队，而凌远也还是不苟言笑的院长，在人前，他们唯一的公开关系就是，邻居。
李熏然转身看着他。
“凌远，咱们俩，不可能一直这样的。”
看见凌远低下头，李熏然知道自己也说中了凌远的痛处。
他何尝不想和自己光明正大地走在一起呢。自己还好，一个人怎么都方便，而凌远是要顾及左右，谁都不想伤害。想到这李熏然有点心疼凌远，凑上前去抱住了他。
“熏然……我今天来也是想跟你说这个。”
“熏然，咱们都不是孩子了。我的心思，我想你清楚。”凌远抚着他的后背。
“嗯，我知道。”李熏然答着。
“我和林念初，跟你当初和白安安是不一样的，你能懂我的意思吗……你和白安安，是自主恋爱在一起的，你们彼此清楚感情的基础和底线，所以你们都能在该放弃的时候放弃，能自己去做这个决定，而我不能……”凌远说到了最难过之处，叹了一口气。
“我和林念初，当初建立这段婚姻，多半是因为家里人的催促，我承认，是我自己当时的心态马虎，心里很空，对这种事情即便没有太大兴趣可是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念初又是一心想着要嫁给我，就那么在一起了，这些年就算没有爱情，也还有夫妻情分在那里，如果我要放弃婚姻，涉及的就不单单是我和林念初两个人，还要包括我们两个人背后的两个家庭。”
“熏然，我知道有些话说出来可笑，可我就是想说，我要是能早遇见你，必定不会过着今天这样的日子。”凌远定定地看着李熏然，一脸的认真。
李熏然的眼里满是不决和不舍，“凌远，你真的，有那么喜欢我吗……你知道，我今天和你谈起这个，也并非是为了催你离婚，如果你能选择回去和林念初好好过日子……这样也很好……”
“你这是什么话？！”凌远有些着急，“我要是想着放弃你，从我们还没确立关系的时候就可以放弃，甚至你躲着我的时候，或是其他任何时候……我知道自己的处境，可你要是因此怀疑了我对你的心思，那我不如现在就回去离婚吧。”
李熏然看他幼稚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赶紧抓着他的手，“好了，又没说你什么，怎么一下子这么没脑子。”
“熏然，我们选择在一起，你懂得这条路的艰辛，我也懂，我只想在这个过程里，尽量减少伤害，把对你的伤害，也减到最小。”凌远说着，把李熏然又抱紧了些。
“你问我有没有那么喜欢你，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我是认认真真地在喜欢你，你让我觉得高兴，觉得日子有盼头，觉得安心，并且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我越来越确定能给我这种感觉的人只有你。你做什么我都觉得真好，哪怕你是个男人，不能生孩子，甚至不能接受我们有身体上的关系，都无所谓，你带给我精神上的愉悦感和默契感有时候大于一切，所以我尊重你，也愿意改变自己去迎合你，熏然，我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