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能吃啊_

主楼诚及其衍生极其rps

【楼诚衍生/凌李】错位游戏(19-22)

请大家样一样,今天我要更个大的。




超级长,怕你们没耐心看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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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温锅这一天,凌远提早好久就上来了,美其名曰帮助李熏然准备午饭。




  “嫂子呢?”见他自己上来李熏然问道。




 “她呀,跟小闺蜜参加什么读书会去了,今天就不来了,叫我来帮帮你。”




 “你能干什么呀,快坐着玩儿去吧。”李熏然噗嗤一笑,又走过去把门打开,“得给小艾和林耀留个门儿,不然一会儿做饭油烟声音大该听不见敲门了。”李熏然总是待人这么细心认真,凌远看见心里觉得一暖。




“啧,小瞧我呢。”凌远正环视四周准备找点什么活做的时候,目光一停,瞧见了电视机旁边的一只蝴蝶结发箍。遂一脸坏笑走过去拿了起来。




“你没事自己在家玩角色扮演啊?”凌远摇着手上的发箍。




李熏然一脸难为情,那发箍是白安安以前在家做面膜的时候为了固定刘海戴的,自己收拾东西的时候赶时间,误拿了,想还回去来着,又不想因为这么个小东西再和白安安单独约着见面,想寄回去又听说白安安把以前的房产卖掉了,搬到哪里了也不知道,一来二去纠结着就先搁在那了。这会儿被凌远问起来,可算闹了个大红脸。




“胡说八道!快放下!”




凌远被李熏然一脸的羞赧激得玩心大发,“不过我看挺适合你啊,来来来我给你戴上!”说着就拿起发箍开始往李熏然头上套。




“不要!”李熏然左躲右闪,后来干脆在屋里小跑起来,凌远也不罢休,老小孩似的在后面一通追。




“李警官,快来戴一下嘛多可爱啊!”




“凌院长你是不是变态啊!说了不要了!”




“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喂!”




于是小艾和林耀推开门的一瞬间就看见了这幅景象。平时严肃不可方物的凌院长,此刻正拿着一个粉色蝴蝶结发箍,把威风八面的李警官追得满屋乱窜。




凌远怕李熏然乱窜腾再腿疼,又追了几圈就停了下来,“好了好了不闹你了,快停下吧做饭去。”




李熏然扶着沙发喘着气,“哼。”




两人这才抬眼看见门口目瞪口呆的林耀和小艾。




“你你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李熏然吓一跳。




真丢人啊,凌远扶了扶额头。




“我俩在楼下碰到了就一起上来的......看见你留了门就直接进来了。”林耀略显尴尬。




   “然后就看见你俩在这里打情骂俏。”小艾白眼一翻。




   李熏然双手捂脸,“小艾,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形容我和其他男生关系的时候,要注意用词......上次你说我和林耀相敬如宾我就......”   




“那是说着玩儿的,但是你在凌院长面前总像个小媳妇儿似的.....林耀你说是不是。”




林耀耿直地点点头,如愿以偿地吃了李熏然一记眼刀。




凌远倒是在旁边开心得很,“也别站门口了,快进来坐啊。”




“就是啊李熏然,你都不让我俩赶紧进屋坐下,还得让凌院长说这话,真是的,”林耀一边说一边和小艾坐到沙发上。




“可说呢,我都嫉妒了,明明你俩是我介绍认识的,现在比跟我还好,哼。”小艾吃醋脸。




“真是幼稚啊。”李熏然笑道。




“嗯,我看也是。”凌远附和。




“你们两个夫唱妇随的样子真是令人讨厌啊。”小艾自顾自拿了个苹果啃了起来。




“懒得搭理你这胡诌八扯,我做饭去。”李熏然脸一红,转身进了厨房。




“哦哟哟,你还害羞上了,我说的可是事实啊,你看你俩这一天天的,李熏然还离了婚成了钻石王老五,凌院长你可得对我学长负责啊~”




“吃苹果还堵不上嘴。”凌远装作凶狠的样子瞄了小艾一眼,也进了厨房。




小艾和林耀相视一笑,“行吧,咱们俩也别拘着了,好好玩儿着等开饭吧。”林耀说罢拾起地上的游戏手柄,递给小艾一个。




“你当心哦,我超厉害的,杀你片甲不留。”小艾挑眉。




“来哦!输了的请吃饭!”林耀也摩拳擦掌。




另一边,厨房里。




凌远在打碎了一个鸡蛋,弄撒了一地淀粉,还差点让电饭锅进水漏电之后,被李熏然勒令不许再插手。如果不是现在已经做文职,李熏然真的很想拔枪让他双手抱头靠墙蹲下。




“那我能做点儿什么简单的嘛......”凌远一脸的委屈。




“你......你去把碗筷摆好吧......别打了碗就行。”李熏然满头黑线。




几经波折终于能开饭了,“开动吧,尝尝我的手艺。”




一顿饭大家都很开心,凌远没想到李熏然虽然看上去总像缺心眼一样,做饭却又精致又好吃,一向做事都节制的自己被这满桌子好吃的菜骗着愣是多吃了两碗饭。




酒足饭饱,林耀和凌远在客厅看电视,小艾和李熏然去洗碗。




“学长,我问你一件事,你不能骗我,我也不开玩笑。”小艾把一个碗擦干净放进柜子里,正色道。




“好啊,你个小丫头能有什么正经事,问吧。”李熏然解掉围裙。




小艾偷偷凑近,压低了声音,“你跟凌院长,真的只是朋友吗。”




“你还真是无聊啊......”李熏然不打算理会她。




“我就是觉得不正常啊,你们俩也太......”小艾摇摇头。




这下倒勾起了李熏然的好奇心,“太什么?”




“太和谐了啊......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那么乐意和他一起啊,为什么那么乐意被他照顾啊,”小艾说着,李熏然像是听进去了,微微皱着眉头。




“你住院的时候,我都没有去看过一次,他倒是事事替你筹备得清楚,而且看样子也不是迫于熟人的人情,是真心实意替你着想的,我可是听那边的值班护士说了,凌院长亲自传的话,不许给你的治疗过程添加任何可能收取附加费用的程序,后来他干脆就接收了你的病历,再不让别人插手了,还是跨了科室动用了点关系才接收的,这也太夸张了吧......”小艾继续说。




“你别想那么多,凌院长是个实实在在又很有责任心的人,我和他相熟,那阵子出了车祸又赶上撤职和离婚,可能是看我惨吧......难免对我多照顾一下。”李熏然这么说着,心里却软了下来,没想到凌远是这么周到的人。




“你能不能好好回答,不要老是这么冠冕堂皇的......我都看出有问题了......我觉得,”小艾瘪瘪嘴吸了口气。




“我觉得,你绝对是喜欢上凌院长了。”




李熏然一抖,差点把手里的那盘剩菜扣到冰箱门上,赶紧往外瞧了一眼,确定客厅里的凌远和林耀始终全神贯注地看电视并没听到小艾刚刚的话,这才压低了声音瞪着小艾,“瞎说什么呢你!整天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念想!我们俩,一个刚离了婚的一个有家有室的,俩大男人能怎么样啊,熊孩子再瞎说我真抽你了!”




小艾翻了个白眼,“哥啊,这都什么年代了,同性婚姻都要合法化了,喜欢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人的取向本来也不是一锤子买卖的啊,这要是有一帅姑娘看上我,我也分分钟投怀送抱啊,再说这又不是违法犯罪.......”




感觉到李熏然越发凌厉的目光,小艾赶紧收了口,“行,可以,是我满脑子淫秽色情行了吧......我看你俩撑到什么时候。”




厨房收拾干净,小艾回家去了,林耀也跟着走了,临走还摇摇头叹了口气,留给李熏然一个意味深长的诡笑。




李熏然又把桌子擦了擦,走进客厅看见凌远正躺在沙发上摸着肚皮打饱嗝。




“人家都走了,你怎么不走啊。”李熏然坐下长舒一口气。




“我是‘人家’嘛,我吃撑了歇会儿嘛,再说你嫂子不在家,我回去也是自己呆着。”凌远毫不见外地拿着遥控器拨弄着频道。




 换到电影频道,正演破案悬疑片,凌远看得津津有味。李熏然喝了口水,也跟着看起来。




半晌。




“什么嘛这是,审案子根本没有这流程。”




“这人穿警服不打领带,是要扣分的。”




“勘察现场一般都是穿常服,这制服可是只有重要会议和颁奖的时候才穿的,太小题大做了。”




“帽子要帽徽朝外放在右侧嘛,这种基本礼仪都不知道,什么破片子啊。”




李熏然自顾自叨叨着,正寻思凌远怎么不搭腔,才发现凌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这时候我是不是应该拿张薄被或者自己的大衣给他盖上啊,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李熏然自顾自地想着,然后被自己恶心得翻了个白眼。




但是,毕竟自己是主人,总没有让凌远这客人冻感冒的必要啊,李熏然想着赶紧进屋拿了薄被。




盖上薄被,凌远动了动却也没有醒,李熏然看着他棱角分明的睡颜,愣了好一会儿。




真好啊,李熏然说不上来哪里好,只觉得日子要是一直这么下去也挺不错。




“李警官看够了吗?”凌远闭着眼睛,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神经病。”李熏然赶紧转头假装看电视。




凌远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看表,“我得回去啦,你自己玩吧。”




“快滚。”李熏然对着电视目不转睛。




“啧啧。”凌远吹了声口哨,开门走了。




(20)




李熏然渐渐适应文职的工作。其实也没什么适应不适应,就是要学着接受同样都在一个局里,别人在办案出警,他只能喝茶看报这个事实就是了。




今天李熏然很惆怅,已经好久没回家看过父母了,每次接电话就推说工作忙,父母既不知道他出过车祸,也不知道他已经离婚。刚刚许敏君又打来电话,说是李德宏最近身体也不大好,李熏然一阵愧疚,没有推说便答应了晚上回家吃饭。




该说清的事情总要说清的,再说,亲生父母,必为他着想,也不会过于责备。




一进门许敏君就追问着怎么没见白安安一起来。




“妈,你先把门关上,我们进屋说。”




无可隐瞒,李熏然把自己和白安安离婚一个月的事情和盘托出。只是离婚的具体原因,他隐去了,只说白安安不愿生育,两个人矛盾日益激化,实在无法维持才离了婚。




毕竟白安安已经从这个家离开,没有必要让曾经的公婆知道她做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让她离了婚还被恶语相加,李熏然心软,不愿那么做。




许敏君坐着听完没有说话,默默开始掉眼泪。李德宏也叹了口气,点起一支烟。




“爸,妈,我知道,离婚这么大的事情,我没有跟你知会过就自己办了,这是我不对,只是我和白安安也真的过不下去了,死撑着对谁都不好,所有事情早就背离了我们当初结婚在一起的初衷,我俩都不开心。”




许敏君擦擦眼泪。“熏然,我们是你的父母,我们只是心疼你,这么大的事情,没人分担,自己就做了扛着。我想,你爸爸也是这么想的吧。”




李德宏只是抽烟,没有讲话。一时间三个人都沉默了。




“熏然,你记住,你自己的选择,你自己负责任,这不是一件大得过不去的事,以后该怎么样还是要怎么样的。”半晌,李德宏打破沉默。




“谢谢爸妈。谢谢你们这么理解我。”李熏然也有些哽咽。




父母真的老了,唯一的心思也只是希望他能好,能高兴。




“来,不哭了不哭了,吃饭去。”许敏君招呼着。




一顿饭过后李熏然正要走,楼上付太太来了,进门就开始哭,许敏君拉着她进了里屋说话。李熏然怕有什么事要帮忙,又坐回了客厅。




过了好一会儿付太太才出来,许敏君送她回了楼上,自己又回了家。




“妈,没事吧。”李熏然不免担忧。




许敏君坐下,叹了口气。“这付太太呀,跟我叨叨好久了,说担心她儿子,儿子到了年纪不娶媳妇,给介绍姑娘也都是敷衍了事,这不是今天,终于把对象带回来了,谁成想竟然是个男人,还非要在一起,两个人跪在地上求啊……”




李熏然听得心底一沉。




“这付太太丈夫走得早,一辈子就耗在这个儿子身上了,你说呀,辛辛苦苦养大了,到了该抱抱孙子享享清福的时候,结果竟然搞这一套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自己的儿子,也不能不认了,这心里得有多难受啊。”许敏君继续絮絮叨叨。




李熏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许敏君继续自顾自唠叨着,“熏然啊,你也还年轻,离了就离了,有合适的要继续找的呀,不然再大些可就不好找了,不过幸亏咱们熏然不是那种离经叛道的孩子……”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李德宏有些不高兴,“不过,熏然啊,你这婚也离了,感情上的事情我和你妈不好多说,但是该怎么找,你心里也有个打算吧,别耽误了就成,要尽快啊。”




“爸,妈,我知道了,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李熏然被这一通唠叨搅合的有些心神不宁。




李熏然回到家打开电视,却一直在沙发上发呆,什么也没看进去。




不几天前还跟凌远在这里打得火热,今天坐在这里却像是跌进了冰窖。满脑子都是父母刚刚的话。




他不能再回避这个问题,也没有再糊弄自己的必要了,因为许敏君那句“幸亏咱们熏然不是那样离经叛道的孩子”一出口,他就猛然一阵愧疚,进而想起了自己和凌远。




他喜欢和凌远在一起,一开始是因为住得相近,总是遇见又默契相投,后来是因为凌远在他那么惨兮兮的时候照顾他,再后来,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了,仿佛天天玩在一起,闹在一起,已经是常态,凌远榆木疙瘩的样子有时候让他十分嫌弃,但也觉得很是可爱,还有凌远的细心体贴,事无巨细替他着想,哪怕自己是个万事靠自己的男人,也总是很受用,乐享其成。




这样的依赖感,李熏然没有过,别说是前段婚姻里与白安安,就是对父母,也从来没有这么心安理得地依靠过。凌远已经渗透进他每一天的日子里,甚至,对未来的希冀和期待里。




可是自己和凌远,算什么呢。自己离了婚一身轻松,产生这种无耻的感情也就罢了,可是凌远,他有那么令人羡慕的事业,有那么美满的家庭,有那么贤惠的妻子,退一万步,凌远不值得为了他,失去这一切。




更别说,根本不能想象,凌远如果得知自己这样的情感,会如何反应。会觉得他是变态吧,会对他失望吧,会远离他吧。




其实从那天小艾在厨房和他谈话,他自己心里已想明白了一半,而今天回家,则让他完全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凌远那么实心实意地把自己当作好兄弟,事事为他处理得当,照顾周全,而自己却只能产生这种令人不齿的私情。




李熏然知道,只要他还这样和凌远混在一起一天,这种不可控的情感就会再继续滋长一天,长此以往,作茧自缚,到了无法抽身的那一日,受伤的恐怕也只有自己。




李熏然无地自容。夜深无眠,跑到阳台抽光了剩下的半盒烟,终于暗自下了决心。




(21)




凌远觉得很奇怪,最近李熏然突然对自己变得不待见了。




他送水果,李熏然说不爱吃,他开玩笑,李熏然说别闹了,他约钓鱼,李熏然说不会,他想蹭饭,李熏然说今天不想做,他问李熏然怎么了,李熏然说没事。




今天又是,凌远想帮李熏然看看腿上伤口有没有落下病根,李熏然一句话没说躲得老远。




李熏然心里也难受得很,他对感情向来不优柔寡断,只是眼前的事情,越想越舍不得,越想越难过,每次拒绝凌远看着他有点儿失落的样子,就更难过几分。




下了决心的事情哪能就这么放弃。李熏然每天都这么想着。




可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只要凌远还能靠近他,他总有一天心软了会妥协,到时候结果还是一样的,自己下的决心也就没有意义了。




李熏然心一横,收拾了点东西,一声不响地又搬进了酒店。




凌远连续四天敲门都没有人在家,李熏然的电话也总是无人接听,信息也不回了。




凌远怕出什么事,这一天吃了晚饭终于自己拿着备用钥匙开了门。家里没有人。他想着坐在沙发上等等李熏然,等他回来,好好谈谈。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凌远有些心烦意乱,李熏然电话也依旧还是没有打通。




八点,九点,十点,十一点。




十二点,林念初上楼来敲门,他才悻悻离开。




“聊了这么久啊,跟熏然说什么呢。”林念初关切地问。




“什么也没说。很晚了,睡觉吧。”凌远面无表情地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林念初没有再追问,几分沉默之后,灯熄了。




    安静的夜又开始了。




凌远始终闭着眼睛,试图睡着,可是心里扭着疙瘩。李熏然应该不是失踪了,不然林耀和小艾也不会完全没动静。可是能有什么事让他刚搬来没多久就家都不回了呢,还有李熏然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冷淡,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头,李熏然呆在酒店里漫无目的地换着电视频道。




这种日子难受极了。饭吃不好,觉睡不好。




如果凌远在,一定会逗他玩,和他打游戏,看电影,喝着啤酒聊天。




他不能回去,可是他想念凌远。




李熏然也清楚自己躲在酒店只是个缓兵之计,房子还在那里,就算要搬走,也肯定还是要回去,自己怎么就一时犯蠢住在了凌远家楼上呢,他无比懊恼。




好在突然来了个任务,需要机关出四名警员去上海旁听会议,为期一周。李熏然想都没想就上赶着报了名。




换个地方呆一阵子也好,让脑子清醒清醒。




后一天,李熏然带着简单的行李上了飞机。




“怎么最近不见你找熏然玩了。”林念初浇着花随口问着。




“警察嘛,工作弹性太大,事儿多的时候忙得就不着边儿了。”凌远敷衍着,心里却不是滋味。




李熏然在上海也闲得很,换了便装自己跑出门去玩,正赶上田子坊复古集市,各种文艺小青年徜徉其间,游走在展品摊子前玩赏问价。李熏然一身藏青色呢子大衣,头发也梳理得整整齐齐,在人群中回头率还是很可观的,几次有擦着大红唇的女孩上前搭讪索要联系方式,他笑着摇摇头就略过。




搭讪的姑娘们,有的妩媚动人,有的清纯羞涩,可他不想要,他想要的,也不知道此刻能不能想起他。李熏然瞎想着,目光突然停在一个小摊位上。




那是一块样子简单的腕表,长方形的表框,烫金刻度,白色表盘里有简单的掐丝花纹,深棕色腕带还带着羊皮的自然纹路,稳重又不老气。




李熏然上前把表拿在手里细看,摊主说这是瑞士货,只这一块也别无分号,今天来来往往的人不少瞧上的,只是价格谈不拢就都放弃了。




李熏然没有砍价,问完价格就爽快地付了钱。尽管他买这块表的初衷是觉得凌远戴着一定会特别好看。想想凌远似乎也没送过自己什么值得留念的东西,反正要放弃了,买了给自己留个念想,好歹也是自己心里的一份感情。李熏然心想。




凌远终于按捺不住,趁午休时间约了小艾出来谈谈,李熏然的种种做法令人费解,至少应该问问发生了什么。




小艾听他说完,一脸了然的样子,使劲撇着嘴。




“怎么了你倒说说看啊,撇嘴管什么用。”凌远有些着急。




“凌院长,我认识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您这个榆木脑袋还真是从来就没有过一点变化啊,”小艾叹气,“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凌远茫然,“我没怎么想啊,我想不明白才来问问你啊。”




“还想不明白呢?!你看看你和李熏然天天腻歪在一块儿的样子,就差一起钻被窝睡觉了,不知道的真能以为你俩是一对儿,你要问我,我只能告诉你,依我之见,今天这情形,只说明一个事情,那就是,李熏然怕是早就看上你了。”小艾被凌远这副不开窍的样子弄得又生气又无奈。




“看上我?!你是疯了吧?!”凌远被这猜测吓了一跳。




“不然呢?!我问你,咱们医院好大夫好护工那么多,纯为帮个忙你大可以找他们安排最好的,为什么非要托关系把他接到自己的科室亲自负责?还有,他在医院怎么生活,出院住在哪里,包括和白安安的事情,这本是你一个所谓的朋友该插手的吗?”




凌远默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是啊,自己为什么要一直顾及李熏然呢。对妻子尚且没有这么多的体贴和关心,可是当他靠近李熏然,就忍不住地为他想事情,做事情,陪伴,保护,从李熏然喝醉酒那天,到后来的种种。他甚至没有感觉过自己被麻烦了,只要和李熏然在一起,任何时候,任何事,不管是李熏然犯傻,生气,还是拌嘴,打闹。所有一切都让他觉得愉悦畅快。




更甚者,方才小艾说李熏然看上他的时候,他虽觉得小艾口无遮拦,可心里却是有一丝窃喜的。




“你现在想明白自己对李熏然是什么了吗?”见他不说话,小艾问道。




凌远点点头。“算是想明白了吧。”




“李熏然躲着你,必定是怕自己心软,天长日久和你厮混下去总有一天要出事的,不如及时收住,趁一切还没失控,还有机会全身而退。”小艾有些惋惜。




“那……我能做些什么呢。”凌远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反倒不知所措了。




“这我就帮不了你了,”小艾叹气,“凌院长,你总要做选择的。如果你选择我师哥,那你就好好对他,可是如果你不能对他好,就别再招惹他了,他离过一次婚了,又那么重情重义,不能再这样被伤害了,我想他躲着你,也有这样的原因,他必然是念着你有家有业,既不想这样扰乱你的生活,也不知道自己这份心思能不能为你所容,万一因为这个跟你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他会更难受。”




凌远脑子有些乱,可是话却都听进去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想想,让我想想。”




(22)




李熏然在上海呆的一周里,凌远没有再联系过他,手机彻底寂静无声了。




果然这点儿交情,没有两天也就能过去了吧,自己对于人家而言又算什么人呢,费劲躲到这儿来,逛街买个东西还想着他,可凌远在家不定和老婆多么伉俪情深呢,又哪里有空惦记他在做什么。自己及时收手果然是正确的选择。李熏然想着,惨淡一笑。




殊不知,远方的林念初忧愁也并不比他少。




凌远最近在家几乎和她零交流,不再总是说着李熏然怎样怎样,吃饭也心不在焉,闲下来自己坐在书房里,一待就是一晚上,林念初旁敲侧击问过一次,他也只是含糊过去不愿多说。




林念初直觉上认为这和李熏然有关系,可是也说不上来究竟能有什么关系,仿佛李熏然离开几日,把她丈夫的精气神也都暂时带走了。




冬至这天,李熏然一早上了飞机,心想落地直接回父母那边,正好赶上吃冬至的饺子。




冬至也是凌远的生日。可凌远一点都不高兴。




林念初从早上开始给他做了长寿面,这会儿又亲手做了蛋糕。凌远没什么过生日的心思,心里乱得很,可终究还是觉得对不起林念初,陪着笑脸糊弄着吃了几口。




“凌远,蛋糕夹层水果要放菠萝吗?”




“都可以。”




“蜡烛要蓝色还是红色呢?”




“随便,都行。”




林念初看得出他的敷衍,相对无话的一顿晚饭后终于抑制不住自己委屈的心情。




“凌远,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你可以说,我是你的妻子,也想替你分担,可是我也纳闷了,怎么就无论如何也进不到你心里去呢。你如果觉得我做事方式有问题,我们可以谈。你这样寝食难安的样子,我看着难受。”




 “不是的念初,不是你的问题,你一直做得很好。”凌远回答着,眼睛却也没有看她。




“凌远,我知道你没有多喜欢我,从当初结婚到现在我都感觉得到,我很努力地维持了,我做着一个妻子该做的一切,但是我委屈,因为我觉得根本没有办法靠近你,你永远对我都是客客气气,我甚至不能像小女人一样对你撒撒娇,我看不见你的底线,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除了一纸结婚证,我就像一个不了解你的陌生人,你知不知道,你对李熏然的态度,都比对我要亲昵。”林念初不知道为什么要扯出李熏然来做对比,可她确乎羡慕李熏然能得到凌远那么热切地关心,那么主动的陪伴。




“对不起,这是我做的不好,以后会好的。”凌远被林念初说得愧疚,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茶放在桌子上。




林念初稍稍往前,环住凌远的腰靠进怀里。凌远也抬起手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抚,对方却收紧了手臂把他抱得更紧。




“给我一个孩子,好不好。”




凌远心里一震,林念初已经踮起脚准备亲吻他。




“对不起念初,对不起。”




凌远一瞬间恢复理智,挣开林念初,跌跌撞撞出了门。逃难似的向楼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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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更得少今天多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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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宝宝在想到底接下来怎么虐




别打我 我顶着锅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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