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衍生/凌李】错位游戏（47）
--------不是完结篇别担心
（47）
李熏然集中力气，两腿一个猛地用力踢开了两个黑衣人，可手臂尚被牵制，一时间无法摆脱，伤口更是被捏的死死的，他痛呼一声，额头已经冒了汗。
“谢先生的手下有些无用啊，五个人对付一个小警察都搞不定。”林念初摇头叹气。
谢永反倒兴致勃勃的样子，“啧啧！还挺辣！你们再上！”
李熏然大力挣扎着开始迅速想办法，目前无法逃脱，也只能借那黑衣人抓着自己手臂的力气去按动按钮了，可一旦定位器暴露，对自己必将十分不利。
自己的身上没有枪支，他刚刚留意看过，离他最近的那个黑衣人腰间有枪，如果动作快一些，也是有可能争取到的。
李熏然手臂用力挣扎了几下，感觉到绷带里的定位仪已经滑落在了伤口附近。
再一个猛力。黑衣人果然重新使力抓住他的手腕。
「咔。」定位器按钮被按下。
林耀身上的指示器哔哔作响，他没有说话便迅速开起车向埋伏线冲去。
凌远跟着心里一紧，定位器响了，李熏然一定已经陷入最危险的境地。
“A组，我是指挥中心，要求A组现在立刻进行围捕，A组收到请回答，完毕。”
「A组收到，完毕。」
“C组收到请回答，是否能看见人质走出水泥厂，完毕。”
“C组收到，并未发现人质走出，完毕。”
凌远只觉得手心冰凉。
定位器已经按下，可林念初也并没有安然无恙地走出。现在李熏然和她都在里面，根本无从知道事态已经发展到何种程度。
那黑衣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重新摸了一下李熏然的手臂。
“谢哥！他身上有东西！”
说时迟那时快，李熏然趁众人反应之间已经弯腰拿走了黑衣人身上的枪。
两声枪响，两个黑衣人应声倒地。
又一声枪响，李熏然闭眼倒地，腹部的鲜血缓缓流出。
黑衣人弯下腰在他身上翻找着，终于拿出那个被启动的定位器，上前交给谢永。
“他妈的！真是废物！扫兴！”谢永将身后的椅子一脚踹翻。
又一组黑衣人听到枪声都进到了院落里，谢永收起手里的枪，一把抓过刚刚被惊吓得企图往外跑的林念初。
“林女士这就想走？”
林念初看着倒在地上的李熏然，她早就吓得三魂七魄都几近消散，浑身发着抖。
“李熏然也死了！东西你也拿了！我该走了！”她几近咆哮。
“林女士该不会忘了吧，眼前这个计划可是因为你，入室杀人未遂还连个U盘都找不到才衍生出的下下之策啊，”谢永眯起眼，“现在警察也快来了，你要是能活着出去，这件案子岂不是就有了人证。”
他笑得狰狞，一把掐住林念初的喉咙。
林念初只觉得猛地一下呼吸被阻断，双手急剧挣扎反抗着，却毫无作用。
门外的枪声渐渐逼近。
“谢哥！是警察！好几组的样子！咱们人手已经不太足了！”
谢永松开林念初，低头咕哝了一句脏话，指向一个黑衣人。
“你，把这个女人给我解决掉，剩下的人，留下两个掩护我去拿东西，其余先开窗去上山探路。”
“是。”
内屋的窗户被打开，一行人窸窸窣窣跳出窗外，只剩下林念初和那个黑衣人。
“你想干什么！”林念初发疯一样尖叫着，又企图向门口跑去。
黑衣人淡然地笑笑，拿枪顶住她的额头。
砰。
林念初闭着眼睛大声抽泣着，却听见那个令人厌恶的声音。
“你还是快走吧，”李熏然冷笑一声，“嫂子。”
李熏然挣扎着从地上缓缓爬起，手捂住腹部的伤口，幸亏只是腰侧，现在需要赶紧把林念初送出去。
林念初被李熏然拽进内屋，还在奋力反抗。
“贱人！我需要你逞英雄救我一命？！不要脸的东西！”
啪。一个耳光打在林念初脸上，手劲之大使得她的脸迅速红肿了起来。林念初也终于安静下来。
“清醒些了吗？！”李熏然声音嘶哑，目光似是要把她烧穿，“我警告你，如果我不是警察，我早就一枪崩了你，想活命，就从这里出去往东跑，要犯疯，滚出去再犯。”
枪声越来越近。谢永有些狼狈地提着箱子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谢哥！是那个警察，没死！”
李熏然连开两枪击毙两个黑衣人，没有顾及林念初那被打之后一脸不可以思议的表情，扛起她，从窗口扔了出去。
又两声枪响。
李熏然跪在地上，他能感觉到一颗子弹嵌进了他的腹部，撕裂的痛苦伴着喉咙急剧泛起的腥味。
又一枪，打在绑着绷带的手腕，李熏然的枪脱手落地。
残存着最后的思考能力，李熏然知道，这里的位置太过曲折，外面的人就算拐到这里也还要一段距离，再者，林念初刚刚逃走，他必须拖住谢永，给她逃生的时间。
要抓活的，坚决不能让谢永踏出这个窗口。
李熏然的嘴唇已经发白，腹部，手腕，火烧一样地剧痛。
谢永走上前踢开地上的枪。
“你这个死警察，真的是有九条命，割脉不死，挨枪子儿也不死，真能挺啊。”谢永有些咬牙切齿。
“行吧，不折腾了，我也赶时间，愿意给你个干脆的死法。”
说罢，拿枪顶住李熏然的下颌。
“那真是……谢谢您了。”
李熏然抬头一个单手使力把谢永的手臂扭向后方，枪支走火击中了旁边的石灰粉，登时泛起粉尘。李熏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抓起一把石灰朝谢永脸上撒去。
谢永迷了眼睛，不由自主地抬手擦眼，李熏然趁其不备扼住他的手腕夺下了枪，右腿一扫把他撂翻在地，自己也跟着倒了下去。
失血太多，李熏然实在无法再站起来，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应该是已经快到了。
李熏然拼尽最后一点力气，颤抖着对准谢永的膝盖。
砰。砰。
谢永顿时蜷缩在地惨叫起来。
“李队！李队！”
林耀终于带人冲进来，三个人上前把谢永铐住。
李熏然如释重负，松下一口气，躺在地上，望着窗子透出的一小片天，颤抖的手摸到一片温热粘稠的液体。
原来流了这么多血，怪不得谢永都说自己能挺。
林耀在叫他，他想说话，可是嘴巴张不开。
耳朵在失灵，眼睛在失灵，大脑也在失灵。
明明是晚上为什么眼前全是白色的光，一道，两道，一片，两片。
北郊的夜空很低，人似乎都离天很近。
李熏然的鹿眼还是那么明亮，却没看见这满天的繁星。